【初選47人案・審訊第九日】

【獨媒報導】47人涉組織及參與民主派初選，16人否認「串謀顛覆國家政權」罪，今（15日）踏入審訊第9天。認罪被告區諾軒今續作供，重申戴耀廷在新界東協調會議提及「積極」運用《基本法》權力否決財政預算案，是試圖迎合不同意見，又指會上有人批評泛民過往「行禮如儀」。區又供稱，超級區議會界別曾於2020年5月8日後舉行協調會議，但很快結束，因當時「大局已定」，其他區均已大致就舉行初選、目標議席和替補機制等達成共識，戴亦沒有提及否決財政預算案的主張。區又指，被捕前已刪除手機所有 WhatsApp 紀錄，並在2021年9月獲展示趙家賢手機紀錄才能重溫當時對話，確認那時他已協助警方調查。翻查資料，區諾軒於同月23日的第二次提訊日，首次表明擬認罪。

區重申戴望說服與會者 故提「積極」運用權力否決財案

區諾軒昨供稱，戴耀廷在不同地區的協調會議，不斷建議加入「積極運用《基本法》權力否決財政預算案」的條款，其中港島區司馬文表示反對，社民連指會支持涉全民退保等民生項目的預算案，新界東鄒家成則質問戴耀廷為何用「積極」，而非較確定的「會」字。

主控周天行今續就新界東協調會議情況發問，問戴耀廷在新東第二次會議上，何時提及「積極運用《基本法》權力否決財政預算案」字眼。區指據其憶述，戴是在會上看到相關討論後，在回應時才講述他對積極運用否決權的看法，「試圖迎合唔同嘅意見」，至於與會者在開會前有否討論該字眼，區則稱「我冇再之前嘅印象」。

周天行續問，為何說戴耀廷「不斷加入」該條款，區再解釋，當時會上有人質疑條款字眼，故戴嘗試說服會眾就算只用「積極」，「都比起唔用行前一步」。他指戴沒再闡述何為「再行前一步」，但認為戴「應該係為咗說服鄒家成」。

區稱會上有人批泛民「行禮如儀」 就條款字眼沒有達成共識

區昨又提及，鄒家成的質問引發「激烈辯論」，期間民主黨被批評，林卓廷助理莊榮輝指民主黨中委會無授權他處理有關問題。周天行問「民主黨被批評」是什麼意思，區指會上「有人拎返以前民主黨好多事情出嚟批評」，批評對象亦包括街工，「都係講緊泛民主派過往行禮如儀」，旁聽人士聞言發笑。傳譯主任一度未能翻譯，大律師沈士文提議「just go through motions and rituals」，法官陳慶偉則提議「go through the formalities」。區並補充，莊榮輝的回應是在鄒家成提議即場投票處理條款字眼時發生。

周天行一度續問，相關議題是否指「否決財政預算案」，惟大律師沈士文提出反對，指是引導性問題，「運用《基本法》權力」與「否決財政預算案」是兩個不同字眼。法官李運騰同意，區並補充鄒當時是就「運用《基本法》權力」應用「會」或「積極」作投票。

區續指，相關爭辯花了相當時間，最終沒有共識，其後並轉為討論該區初選應派出6或7張名單，因7張名單是「較為樂觀」的勝選目標。他並指，有與會者認為第7張名單若被界定為初選勝出者，可於正式立法會選舉報名，但不應展開選舉工程。

區稱WhatsApp紀錄於被捕前已刪除 僅靠趙家賢紀錄重溫對話

區諾軒續指，他只出席過新界東頭兩次會議，不清楚有否第三次會議。法官陳仲衡問新界東是否有 WhatsApp 群組，區指有，但對有否收過第三次會議的通知則「冇印象」，「特別係我只能夠覆睇趙家賢嗰部手機有關新界東嗰個群組嘅內容」。

法官李運騰再問他是否身在該群組，及有否被通知有第三次會議，區確認他是群組成員，「但我沒有被知會有任何會議」。李續問，既然他在群組內，為何要看趙家賢的手機？區諾軒解釋：「因為喺我2021年9月收到本案關於趙家賢手機嘅 WhatsApp 紀錄，我先能夠重溫返當時候嘅對話」，李問即是他被捕後，曾被展示趙的手機紀錄？區同意。李問那時他是否已在「協助警方調查」，區亦同意。李再問他自己的手機紀錄在哪？區答：「關於我嘅任何紀錄，關於 WhatsApp 都已經剷走晒，喺我被捕之前。」

翻查資料，本案2021年3月1日首提堂後，區諾軒於2021年9月23日的第二次提訊日，與趙家賢和鍾錦麟首次表示擬認罪。

▲ 前排：趙家賢（左）、戴耀廷（右）

新東群組於報名期後由戴耀廷創立 發布初選訊息

區續指，該群組約於2020年5、6月建立，但對有否收過會議摘要則沒有印象。周天行問及群組成員名單，區指「如果向我展示嗰個 WhatsApp group 嘅名單，我能夠睇得返，知道有咩成員參與」，吳政亨、梁國雄等發笑。法官李運騰續指，理解現時在談論多年前的事，亦非測試記憶，但區是否不記得任何成員。區指只能確定包括初選參與者及其代表，要一一數出「恐怕有錯漏」，重申「比較好」的做法是如早前作供時控方展示九龍東的群組紀錄，「我覺得用嗰個方式，會比較恰當回應嗰個問題。」

控方其後展示從趙家賢手機擷取「35+計劃新東訊息發布區」的 WhatsApp 群組紀錄，顯示於2020年6月24日創立。區解釋該群組是「訊息發布的地方」，法官李運騰一度問是否呈上錯誤的群組，惟區諾軒核實是指此群組。控方問新界東是否有另一群組，區更正指應另有一個發送訊息的名單，但「趙家賢先至有」。

根據群組紀錄，區諾軒是群組管理員，他起初稱是由他創立群組，再加入其他與會者，但不肯定是否所有成員都由他加入。惟其後顯示戴耀廷亦是管理員，區則改稱群組應由戴創立，「但我唔敢肯定點解我做咗 admin」，有旁聽人士發笑。區同意，群組是在新界東兩次協調會議及6月19日的初選報名期後創立，「我推斷係因為完成咗報名，先創立呢個群組，發布訊息予參加者。」大律師馬維騉一度指其回應為意見，質疑呈堂性。

區稱協調及訊息發布兩群組不會同時進行 相信九東群組完成協調後關閉

周天行問其他區是否都有類似群組，區確認，並在法官李運騰詢問下確認，有部分選區會於協調會議時創立群組，「但過咗報名期後，無論之前有冇開過 WhatsApp 群組，我哋都會確保每一區開設訊息發布嘅群組」，又指據其印象「冇一個選區嘅群組係有兩個同時間進行」。傳譯主任一度猶豫：「冇一個選區嘅群組係有兩個同時間進行……」，區再主動翻譯：「There is no WhatsApp group running concurrently.」被告欄和旁聽席傳出笑聲。區其後再確認，初選報名日期完結後，參與者便不會再使用協調會議群組，而改用發布訊息的群組。

控方其後重新展示早前呈堂、處理協調會議的九龍東 WhatsApp 群組，於2020年2月創立，5月20日後便沒有任何訊息。區指他沒有去九龍東第四次和第五次會議，不清楚他們進度，「但係我有理由相信，呢個群組處理完協調會議嘅事務之後，佢哋已經完成咗任務，所以就閂咗個群組。」紀錄亦顯示，時任觀塘區議會主席蔡澤鴻最後移除群組成員。

區形容超區協調會議舉行時「大局已定」 各區已大致定替補機制等

控方其後就超級區議會協調會議發問。區供稱，超級區議會曾舉行一次會議，他不記得日期，但肯定是在2020年5月8日新界西第二次協調會議之後，出席者包括他、戴耀廷、涂謹申、鄺俊宇、王百羽、李予信和岑敖暉。

區指，當時由戴耀廷主持討論，而會議「好快就結束」，「因為喺成個協調會議，咁多區嚟講，我會形容為大局已定。」他又指，與會者亦是有政治聯繫人士，故會上只是集中介紹超級區議會目標是「5席贏3席」，及簡介選舉論壇和投票日內容，席間戴耀廷並無提及關於否決預算案的主張。

控方問及何謂「大局已定」，區解釋其他選區的協調會議已完成舉行，並指基本方向是各區都會舉行初選，亦訂下目標勝算議席，但有個別選區則保留彈性，決定初選投票日後才決定確切出選名單數目。法官問還有什麼其他共識，區指除香港島外，其餘選區當時均已決定以「靈童制」作為替補被「DQ」者的機制；當時亦就舉辦選舉論壇達成共識。

至於新界西，區昨天指「新界西我冇參與過，所以我唔能夠評論新界西嘅事」，今重申他並沒有出席過任何新界西協調會議。

案件下午續審。

【獨媒報導】47人涉組織及參與民主派初選，16人否認「串謀顛覆國家政權」罪，今（16日）踏入審訊第9天。認罪被告區諾軒今續作供，指早期與戴耀廷商討初選時，已打算舉辦選舉論壇，戴耀廷提議找《蘋果日報》及其他媒體合作籌辦，最終由《蘋果》提供場地，民主動力作選舉申報，區負責籌備。庭上播放九龍西選舉論壇片段，多名候選人對黃碧雲提出質疑，其中馮達浚問黃碧雲如果當選，「你願唔願意同我一齊衝？」黃拍枱高聲答： 「一齊衝，希望一齊贏！」；劉澤鋒問黃「你識唔識得唱《願榮光歸香港》呀？你唱嚟聽吓」，黃答「我哋一齊唱」，均惹來被告欄和旁聽席大笑，黃碧雲則笑着搖頭。

▲ 黃碧雲

區：戴耀廷提議找《蘋果》合辦初選 獲回覆可提供場地

區諾軒今就初選論壇作供。他確認負責籌備初選論壇，於6月25日至7月4日舉辦6個論壇，包括5個地方選區和超級區議會。區表示，2020年3月與戴耀廷傾談初選早期，已預期要舉辦選舉論壇。當時戴耀廷曾指可嘗試找《蘋果日報》及其他媒體一起合作，因此他聯絡一位《蘋果日報》記者，表達想搞初選論壇的意見，《蘋果》並回覆可以提供場地。區亦聯絡網台《城寨》、《D100》 和《立場新聞》問有否興趣合辦論壇。

區表示，與4個媒體各派出的一名代表，舉行兩至三次會議準備論壇的工作，會上討論播放模式，決定由《蘋果日報》錄制影像，再分發予上述媒體在同一時間播放；並思考邀請什麼人做嘉賓及主持，「經過幾間媒體物色人選下」訂下名單；並指他們最初憂慮論壇所牽涉的選舉開支，及是否需要作選舉申報。

以「35+」名義辦論壇 民主動力安排申報選舉開支

區提及，就選舉申報曾徵詢《蘋果日報》一方的法律意見，惟法官李運騰即打斷：「我不認為我們需要知道所有細節。」區續指他只是想解釋在6月9日記者會，他曾表示不以「35+」的名義舉辦論壇，但與媒體開會後認為應作選舉申報，故最後還是以「35+」名義舉辦論壇，並由民主動力安排候選人申報選舉開支的資料。

區製作〈35+論壇須知〉文件 擬定論壇流程

區表示，曾準備〈35+論壇須知〉和〈Candidates’ memo（候選人備忘）〉兩份文件，發給每位初選參加者，分別列明6個論壇的錄製和播放日期、發言時間；及論壇流程、嘉賓和主持等資料，並指論壇環節是參考一般媒體的立法會選舉論壇。他並曾將文件發給戴耀廷和趙家賢，指他們知悉該兩份文件，「但都係由我製作。」

區又透露，與戴耀廷、趙家賢、鍾錦麟和民主動力職員黎敬輝有一個名為「PfD 35＋計劃」的 WhatsApp 群組，群組於2020年6月創立，創立者「唔係趙家賢，就係戴耀廷」，群組最後訊息於7月23日發出。

區稱曾去大部分選舉論壇、趙家賢沒去過、戴耀廷只去一次

區確認，論壇於《蘋果日報》大樓舉行，指「當中大部分我都有去，但我唔記得冇去邊一兩個」，形容自己「只係去做觀察」，而戴耀廷只去過一次，趙家賢應沒有去過。法官多次問及區有否參與，他再指大部分都有去，「即使冇去都好，我都有睇晒所有論壇」，但就九龍西論壇「我冇100%確保我有去」，但確定所有選舉論壇流程都由他處理。

控方原不打算播放所有論壇片段，但大律師馬維騉表示，於盤問會播放新界東論壇片段，望庭上能播放所有論壇片段。法庭押後讓雙方商討，控方於午休後指會播放完整片段。資深大律師潘熙一度指大部分辯方律師對論壇沒有爭議，不要求在區諾軒作供時播放所有片段，法官陳仲衡提議先由新界東片段播放，惟馬維騉指他希望順時序播放。法官陳慶偉指交由控方決定，「你們之間永遠不會達成共識。（“There will be no consensus among you all.”）」有被告大笑，林卓廷笑着重複：「There will be no consensus.」

控方播片前，指有部分被告不承認片段，要求區諾軒認出參加者，自辯的劉偉聰表示沒有爭議身份，區並認出黃碧雲、劉澤鋒、何啟明、毛孟靜、馮達浚、岑子杰、張崑陽、安德里和李軒朗，其中劉偉聰、黃碧雲、何啟明為不認罪被告。開始播片時，區諾軒一度回頭望向旁聽席。

▲ 劉偉聰

控方其後播放長1小時20分鐘的九龍西初選論壇片段，先是每人30秒的「開場介紹」，劉偉聰提及要將最多同路人送入議會，「裏應外合」；黃碧雲提及「今日上嚟論壇，小心我可能畀人重點招呼」，但重申35+要團結合作抗暴政，有被告發笑；何啟明則提及自2019年8月起，「我同一班70+手足，喺深水埗警署門口，一齊嚟到反暴政，一齊嚟到食TG」。

黃碧雲論壇被多人質問 惹被告及旁聽席大笑

其後進入每人3分鐘的「自由搏擊」環節，多名候選人均質疑黃碧雲立場，其中張崑陽問黃「過去一年，喺抗爭上做過啲咩嘢？」、「七一嘅時候，點解要同勇武手足割蓆？」，又指在「中大保衛戰」時有人曾聽到她說「嘩，咁多人嘅，係咪 open day 呀？」，黃回應時二人疊聲，張說「宜家係我嘅主場，唔好惱羞成怒」，多名被告發笑，林卓廷笑着搖頭。岑子杰問黃如何說服港人她進入議會後會「積極抗爭」，黃指民主黨「一定會抵抗惡法」，指面對《逃犯條例》，「我哋係全部一條心，民主派嘅議員係一齊共進退」，而隨《國安法》來臨，「已經冇得分咩叫和理非，咩叫勇武。」

同案認罪被告馮達浚則指，現時共產黨政權為「共同敵人」，「議事堂內已經係冇任何議事嘅空間」，問黃碧雲：「我見到你用咗8年時間，係學識點樣去捐山窿，但係我想問嚟緊4年，你願唔願意同我一齊，如果一齊當選嘅話，你願唔願意同我一齊衝？」黃碧雲拍枱高聲答： 「一齊衝，希望一齊贏！」引來旁聽席大笑，彭卓棋、柯耀林、鄭達鴻等前俯後仰，黃碧雲亦笑着搖頭。安德里其後問到少數族裔議題，黃碧雲指「過去兩屆，我同 Ms Mo 都喺立法會度有啲關注少數族裔嘅工作做嘅」，惟毛孟靜說「我冇同你一齊做呀」，再惹被告大笑。

另一認罪被告劉澤鋒，則指黃碧雲曾在戴耀廷舉辦的佔中訓練營訓練擋水砲，多次質問：「點解你唔去擋水砲？」，又說「既然你係抗爭者，你識唔識得唱《願榮光歸香港》呀？你唱嚟聽吓」，黃碧雲答「我哋一齊唱」，再引來林卓廷等被告和旁聽人士大笑。其後劉轉為問張崑陽問題，黃碧雲續說「我見到你嗰種憤怒係好明白，不過希望我哋嘅憤怒，係對住呢個政權」，劉即說「我宜家問緊張崑陽呀，你收聲吓」，林卓廷等再大笑，黃碧雲再苦笑搖頭。

▲ （視頻截圖）

黃碧雲稱會用盡憲制權力爭五大訴求、何啟明指不簽墨落無悔要「foul走」

劉澤鋒又質疑，黃碧雲拒簽墨落無悔，問黃民主黨「係咪應承一定攬炒」，黃指如戴耀廷認為九龍西要再簽協議，「我哋好樂意」，又稱會用盡憲制內的權力和手段爭取五大訴求，「如果否決財政預算案能夠促成呢一樣嘢，我哋一定會做。」何啟明則稱，35+是要團結入議會，若有人不簽「墨落無悔」，市民「就用佢雪亮嘅眼睛，就用佢手上一票，咪 foul 走佢囉」，又指35+是要「令到立法會成為呢個政府同埋保皇黨嘅地獄」。

何啟明亦提到，過去一年「見證住無數警暴」，指「呢個極權政府，淨係針對年輕人，好多濫捕、濫告，甚至有好多死得不明不白嘅死者」，又指周梓樂是他的中學師弟，該案必須徹查。其後劉偉聰稱，議會是一條戰線，指「首先我哋就炒晒班（立法會）保安，跟住請番晒自己嘅手足」，黃碧雲發笑。

張崑陽則問劉偉聰是否知道議會內「做唔到法治重光」，劉指法治是「制約當權者的權力」，又說「如果大家覺得我哋仲需要制約當權者嘅話，有你，有我哋，大家一齊嘅話，法治係唔會死」。他又指「有35+，我相信好多嘢都可以做，包括修改呢啲惡法。」

至於岑子杰被問為何不簽墨落無悔，他形容「覺得嗰種夾泛民嘅意味太重，佢好似會創造一種撕裂，我唔鍾意」，又指：「社民連有邊一次嘅財政預算案係投過贊成票嘅啫？係咪先？未有你哋，社民連係第一個講議會抗爭嘅！」

▲ 何啟明

劉偉聰稱法治未死 何啟明指中共「攬炒」

其後為嘉賓提問環節，嘉賓為資深傳媒人湛國揚及阮穎嫻。問黃碧雲時，阮穎嫻形容「其實我覺得大會，喺現場呢個節數其實都係為咗呢一刻㗎，可能係咁」。湛國揚後提及當時81歲李柱銘和「擺咗喺床下底嗰個楊森」都被捕，問民主黨「大中華」概念是否太天真。黃指回歸前寄望有高度自治，但回歸廿多年，中央插手香港事務，甚至有《國安法》，「的確令我哋對於中共呢個政權，同埋佢過去做出嘅承諾，係幻想破滅」，籲港人團結向專制政權說不、抵抗所有惡法，包括《國安法》。

劉偉聰後被問到法治「死咗未？死定係未死？」，答「梗係未」，又說：「我死唔死唔緊要，我 dead body 係唔重要嘅⋯⋯你哋未死嘅話，法治就未死。」

就何啟明，嘉賓指「攬炒受傷最大嘅就係基層」，但何啟明已簽署「墨落無悔」，「你會選擇背棄堅定抗爭聲明定係背棄深水埗嘅支持者？」何回應基層市民眼睛雪亮，明白「攬炒係中共吖嘛」，又指「真正令到基層市民生活苦，嗰個係共產黨，係呢個極權社會，係呢個極權政府」，他們知道「共產黨係一個殺人政權」，故他要出來「反暴政」。

何啟明倡打倒共產黨、岑子杰指想長毛再參選

到了特選片段和網民提問的搶答環節，被問如何運用議會資源結合街頭抗爭，毛孟靜成功搶答後說，「我呀？啊，好叻叻呀，多謝晒！」林卓廷和施德來等被告大笑。毛指她正支援街頭抗爭；何啟明則指會用資料「請手足」，「打倒共產黨。」岑子杰被問為何任沙田區議員，要選九龍西選區，則指「長毛係第一個喺議會提倡抗爭嘅人，我好想長毛再次出嚟參選」，不認罪的梁國雄專注看片段。其後馮達浚連續成功搶答兩條問題，鄒家成俯身發笑。

最後是各人10秒的總結環節，劉偉聰說「最重要係支持最大多數同路人進入議會，到時 they would fear you，建制會驚你」，黃碧雲指「贏唔到」會全力支持勝出隊伍，何啟明則說元朗 YOHO 商場有8男4女被捕，「不如宜家我哋就一齊去元朗，一齊守護手足，一齊守護下一代，好唔好呀？」

片段播畢，法官指明天會播放其他片段。

案件編號：HCCC69/2022

列席認罪被告全於延伸庭被告欄就坐

審訊不設陪審團，由3名國安法指定法官陳慶偉、李運騰及陳仲衡審理。控方代表為副刑事檢控專員萬德豪及周天行，辯方代表包括資深大律師潘熙、大律師沈士文、張耀良、黃宇逸、關文渭、馬維騉、盧敏儀、石書銘、黃廷光、Trevor Beel 等，本身是大律師的劉偉聰則自辯。

不認罪被告包括獲准保釋的鄭達鴻、楊雪盈、彭卓棋、何啟明、劉偉聰、黃碧雲、施德來、陳志全、柯耀林、李予信10人，及還柙的何桂藍、吳政亨、鄒家成、林卓廷、梁國雄及余慧明6人。

列席的認罪被告今續被帶到延伸庭觀看直播。